一抬眼就撞入男人幽深如潭的墨眸中。
两人脸对脸的距离近的让她忽视了他惊鸿的容貌。
男人脸上不再是冷情的淡漠神色。
而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无声关切。
从娇娇的角度看,那刷子似的浓密羽睫上方蒙着光,他一瞬不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佛蕴藏了汹涌的光。
【反派黑化值-15%,目前黑化值70%】
娇娇回神,眨了眨潋滟的媚眼,眸底转瞬就漾开了一抹娇媚蛊人的笑意,显得整个人娇俏无比又绝色勾魂。
勾着山路十八弯的软哝调子缠缠绵绵笑喊道:
“是你啊~相~公~~”
话刚落,腰间便是一紧。
距离一下就拉近,两人身体紧紧的亲密贴着。
某个罪魁祸首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,继续乘胜追击的抬了玉臂勾上他脖子,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兴奋开口: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人家差点就摔地上了呢,谢谢相公~~英~雄~救~美~”
最后四个字她是踮起脚尖一个字一个字说的。
“.......”
夙墨渊也在她开口的时候回过了神。
他心绪一瞬间清明,那只刚刚不受控收紧的手定在那,掌心滚烫,软若无骨的少女腰肢清晰传入脑中。
一只手就能完全拢住,不舍放手也不敢再重了力度。
“相公怎么不说话,莫不是被人家美得呆住了?”
少女娇意绵绵的清甜嗓音钻入耳膜。
他眼瞳略扩,才惊觉那声音是在耳朵旁低低传来的。
手松开的同一时刻人也受惊般无措后退了两步。
他罕见失态的模样逗得娇娇噗嗤一声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.......”夙墨渊蹙眉不语的看她。
嘁~
笑点太高的男人好没意思。
娇娇抬手挡了挡唇角的笑扭头就走不理他了。
走了五六步,身后传来靴子碾雪的脚步声。
他亦步亦趋始终保持几步远的距离。
娇娇藏住眼中笑意,板着脸,转身,双手叉腰,凶巴巴的娇吼道:“喂!不逗你玩了,快说,跟着我干嘛呀?”
话落,男人顿住了脚,眸色沉沉。
见他站在那只看着自己依旧还是不开口。
娇娇气了,“说话啊!”
他又不是哑巴,她也不是蛔虫。
夙墨渊凝着她的目光渐深,神色有几分白,心口传来一阵一阵如坠冰窟的刺痛感,嗓音暗哑,低问:“逗我玩?”
“你只是在逗我玩?”
似不敢置信又似难以接受的喃声反问,语气夹杂些许不易察觉的破碎,呼吸打着颤,喉间也在这一瞬间堵得慌。
“晓看天色暮看云,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......”
“只愿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相思意......”
他眸底染上一片黯淡,语气阴鸷:“这些话,都只是在逗弄孤?”
\"........\"
娇娇已经没了气,听他说一句她眼神就亮一分,未了,还眉眼弯弯的补充:“风止于秋水,我止于你。何时杖尔看南雪,我与梅花两白头。还有这两句你没说到喔。”
这下好了,眼看着男人眼中的光彻底变黯熄灭了。
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白得一如当年初见时的孱弱模样。
娇娇觉得若再不开口否认他下一秒就要气吐血了。
“你误会我了。”她朝他走去,“这些话不是逗你,是真的,是我的真实想法,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话。”
距离拉近,两人再次面对面站立。
此刻,娇娇神情认真,“真的,不骗你,也不逗你。”
“我心悦你,想与你执手共白头,这么说你可明白?”
男人仿佛怔怔呆住了,垂着眸看她,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,听不到外界的声音,更感受不到周围的寒气。
娇娇恨铁不成钢。
这个时候她都表白了不应该激动的抱住她吗?
没办法,她现在的脸皮要比他厚。
想着,娇娇抬了手臂,踮脚仰着脸凑上去,不给反应的时机,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图紧紧勾住他脖子,红唇贴上他。
“现在明白了吗?”一触即离。
男人还是双眸呆滞的定定没有反应。
她凶悍的又亲一口,这次还气呼呼的用牙齿扯了下。
退开,“喂!你是哑巴唔......”
‘吗’字没出口,后脑勺一紧,男人冰冷大手牢牢的抢过了主动权,强势又热烈的吻像遇到水的海绵,势不可挡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水分。
他极力索取,但因为缺乏经验,故而像个寻不到方向的迷路小孩,只懂得横冲直撞,一点不考虑体验感。
娇娇舌头被咬的生疼,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。
\".........\"
她流下来的泪珠子瞬间止住了男人动作。
他束手无措的慌乱退了出去,心脏紧缩抽痛,懊恼及巨大的悔意席卷脑海,按住她后脑勺的手也欲要卸力放开。
才有动作,少女软绵绵的手臂重重一拉。
两人的唇再度贴在一起。
“笨蛋。”
临了,他耳边还在回荡少女刚刚沙哑抱怨的酥音。
吻又被娇娇拿回掌控权。
比起他的凶猛,她亲起来要更温柔缠绵小心翼翼,闭着眼睛慢慢的轻卷吸吮,唇内从温凉到炽热,她压着他贴着他软软研磨,放在他后颈的手也不安分的从他背上轻滑。
两人隔着衣服的身体,随着吻一同变得滚烫起来。
他也在她温柔引诱下再次作出了回应。
两人在无声中你来我往。
一个教,一个学,亲得难分难舍,逐渐激烈起来。
到后来他重新取得掌控权,她一有退意,他就收了力牢牢禁锢她的腰身,迫使她动弹不得,不得不启唇与他纠缠。
可再怎么舍不得退开也是个刚刚起步的新手。
窒息到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。
此时他的脸和耳朵红得十分明显。
娇娇只有脸跟嘴唇是红的。
脸是憋的,唇是亲的。
不像他,明明已经害羞的臊红到了脖子,偏偏他却是两人之间亲最猛的那一个。
“人家嘴都肿了,好痛!”
娇娇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的软声控诉。
动了动身子,发现腰上的肉肉也有些疼。
夙墨渊抱着她的力道松了一些些,拢住她腰身的手掌却没彻底松开。
他脸贴在少女脑袋侧上方,阴鸷的面色早软成了水,目光餍足,眼神明亮,呼吸间还在拼命嗅取她发丝间的香味。
听到控诉,他有一瞬间的自责。
更多的是不悔,因为他已经克制忍耐很多了,若不是身体不许,他还不想这么快结束,她实在....实在是太可口了。
尝了她的味道以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吻。
但怀里人抱怨,他只好藏了心思低头认错。
“抱歉,是我不该......”
不该这般不知节制。
见他语气低闷的诚心承认错误,娇娇大发慈悲,哼了一声:“算了,你第一次难免情不自已,回去将我写的那几句话抄写五十遍我就原谅你啦。”
夙墨渊眸色幽暗,低声:“好。”
娇娇很满意,挣扎了下。
“放开啦,再抱下去要被雪给埋了。”
“........”
夙墨渊看了看上空,极其不舍的缓慢松开了手。
天空不知几时落起了疏疏的飞雪。
这是南陵第二场雪。
【反派黑化值-20%,目前黑化值50%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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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宝↓
注释:
“彩袖殷勤捧玉钟,当年拚却醉颜红。舞低杨柳楼心月,歌尽桃花扇底风。
从别后,忆相逢,几回魂梦与君同。今宵剩把银缸照,犹恐相逢是梦中。
——?鹧鸪天.彩袖殷勤捧玉钟?”
“梦入江南烟水路,
行尽江南,不与离人遇。
睡里消魂无说处,觉来惆怅消魂误。
欲尽此情书尺素,
浮雁沉鱼,终了无凭据。
却倚缓弦歌别绪,断肠移破秦筝柱。
——?蝶恋花?”
两首都是北宋·晏几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