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京城千里之外。
一处人口不过几十万的偏远县城内。
乔墨然苏醒之时，便已经躺在了一家私立医院的特殊病房内。
“我这是……在哪？”
睁开眼，乔墨然略显迷茫道。
“这里是圣教在宁城的秘密据点之一，距离总坛不过三百里地！”
“少主您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。”
一旁，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影，静静地守在乔墨然的床前。
黑色的兜帽下，是一张枯槁的苍老面容。
“赤老，我已经昏迷两天了？”
听到这话，乔墨然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脸上蓦然浮现出一抹怒意。
“那小子呢？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他？”
乔墨然冷声质问道。
“来不及了！”
赤练上人叹了口气：
“我当时或许能杀了那小辈，可慕容白也会因此追上咱们。”
“面对那家伙……我并无太大的胜算！”
“更何况，此番任务以少主的安危为重，我不能允许少主您出现任何意外。”
说出这话之时，赤练上人语气中亦是透出一抹无奈。
那可是慕容白。
龙魂司十二金使中实力最强者。
饶是他这位老牌一品大宗师，在对上那个妖孽之时，也没有必胜对方的信心。
更何况，当时的乔墨然已身负重伤。
若是他强行出手斩杀楚南，只怕慕容白也会拼尽全力，将他们二人留下。
他虽不惧慕容白，可却也没有信心能在对方手下带着重伤的乔墨然安然离去。
所以，他当时几乎没有半点犹豫，便做出了最保险的选择。
“可恶……”
“让那家伙活着，简直就是本少主的耻辱！”
乔墨然双手攥紧，眼中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。
他当然不会责怪赤练上人。
实际上，对方的选择并没有错。
若真要怪，只能怪他太过轻敌。
若是一开始便让赤练上人现身，自己与之合力之下，饶是楚南实力再强，也绝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。
可偏偏，身为圣教圣子的骄傲，让乔墨然做不出这种选择。
他要亲自出手，将那个几次三番破坏自己计划的家伙碾死。
然而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。
那个被他视之为蝼蚁的家伙，竟然拥有着比他还要强横的剑道修为。
他败了！
并且身受重伤！
若非如此，当时赤练上人也无需有这么多顾虑了。
“少主，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！”
“龙魂司中藏龙卧虎，慕容白、欧阳烈之流便是如此，这也是为何圣主大人他让你此行出门历练的原因。”
“失败并不可怕，以少主您的天赋，此番回圣教接受灵光洗礼，定能有所突破，届时斩杀区区一个新晋金使，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赤练上人再度开口道。
区区一个新晋金使，这在他们这等存在的眼中，不过只是只稍大的蝼蚁罢了。
之所以说这番宽慰的话，他只是不想自家少主因为这一战的失利，从而产生心魔。
“放心，本少主还不至于如此不堪！”
乔墨然冷声哼道。
不过话虽这么说，但首次败于他人之手，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龙魂司金使。
这让乔墨然心中，不可避免的产生出一股躁郁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