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朱载坖就召见所有的参赞军务大臣,商量此事的善后,首先由马芳、俞大猷、李成梁汇报相关情况,其实现在事态已经得到控制,事情也并不严重,但是造成的影响是很大的。
对于朝廷官员的奏疏,朱载坖并不想回复,只是说道:“畿辅近边地方武备废弛已久,近来言者皆详于外而略于内,岂万全计?朝廷训练京操,正式强内固基之举,岂可轻废,内阁晓谕群臣,勿再生事,否则朕必严惩不怠!”
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善后,因为从正德以来,大明兵变、哗变频发,到了本朝,要稍微好一些,但是这次竟然在都门之外,聚众鼓噪,虽然朱载坖宣称并非兵变,但是无论是朱载坖还是再坐的臣子们,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处理的及时,恐怕就要酿成哗变了,无论是高拱等文臣还是马芳等人,都认为严惩是必须的。
朱载坖也一样认为必须严惩,大明官军懈怠已久,士卒玩法疏忽,不守军纪,动辄以哗变、兵变威胁朝廷,这是绝对不行的,想干什么?学五代的骄兵悍将吗?虽然大明之前的兵变多是由于朝廷欠饷所导致的,但是实际上造成了以兵变促兵变的恶劣影响,兵骄难制,军纪涣散,朝廷对于军队的控制力大为下降。
更令朱载坖不能容忍的是,之前朝廷以抚为主、只究首恶的策略,使得许多参与兵变的士卒并未受到追究,反而因为兵变受到朝廷所谓抚驭,从中获取利益,因此一些老兵油子便意识到,要获利就兵变。久而久之,官军就形成以兵变 挟赏获益的风气。
高拱杀气腾腾的说道:“陛下,此案必严惩以正军法才行,夫人主鞭笞万国,天下震慑而莫敢越者,以能制其死命也。今顺者缺饷,噪者得金, 跋扈者无惩,操练者有罚,倒持太阿,岂所以震慑天下乎?譬如两手痿痹不仁,不为吾用,虽其将帅非唐藩镇之将帅,而士卒实唐藩镇之士卒也。”
这点朱载坖也是赞同的,官军中兵痞甚多,他们打仗没本事,闹事的本事可是不小,朱载坖可不会惯着他们,朱载坖和参赞军务大臣们商量之后,决定是东阁大学士张四维牵头,兵部尚书汪道昆、卫尉卿赵锦、锦衣亲军都指挥使陆绎、临淮侯李庭竹、萝川侯马芳、顺宁侯俞大猷、哈密伯李成梁一道穷究此事,凡是涉事士卒、军官,全部要揪出来严惩。
还有军中的所谓老兵、悍卒,只要涉及到此事,一律严惩不贷,最终由朱载坖亲自处理此事,朱载坖下达上谕称:“夫纲纪军旅之本,朕所不敢轻忽也。尔来习以为哗,哗则奉骄止啼,养成犷悍,遇敌警则必不为我用,虽无杀伤之惨,实为跋扈之萌,朝廷之体统亦轻且亵甚矣!彼既不能守朕之法,朕之三尺剑亦不能容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