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霜累得睡着的时候美滋滋地想，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怀上。
不过她很难受孕，就算不做安全措施，也不容易成功。
但她把家里的安全套都扎破了，就算这次不成，可以多来几次。
睡到半夜，沈怀霜被热醒了。
最近气温比较高，陆政霆把她搂得太紧。
她嘤咛一声，挣扎了一下。
她一动，陆政霆就醒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
沈怀霜嘟哝道：“热。”
她推开他，身体滚了一圈，到了床边。
陆政霆看一眼，她快掉下去了，把她拉回来了一些，没再抱着她，但大手放在她腰间，轻拍了几下，嗓音带着宠溺的轻哄。
“睡吧。”
沈怀霜感觉没那么热了，又睡了过去。
陆政霆也很快睡着。
沈怀霜早上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。
她睁开眼，下意识往床另一边看去。
陆政霆不在床上了。
她伸手到床头柜上拿到手机，是一个外地的陌生号码，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。
“喂。”
里面传来赵子珊的声音：“姐，不好了，我爸妈打起来了，我爸把我妈头打破了，流了好多血。怎么办啊？你快来啊！”
“姐，我知道你对妈有意见，但现在我只能找你帮忙了！”
沈怀霜刚睡醒，脑子还有点迷蒙。
用了一分钟理清赵子珊说的话。
本不想理，但想到赵子珊年纪小，可能遇到这种事害怕，急得六神无主了。
她道：“报警了吗？”
赵子珊愣了一下，然后说道：“报警？不能报警！那是我爸，我怎么能报警抓我爸？”
沈怀霜皱了皱眉：“那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？这件事只有警察能帮到你们，我别说隔这么远，就算住在一个城市，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赵子珊愣了半天，还是那句话：“我不能报警抓我爸，那是不孝。”
沈怀霜：“那你就看着你妈被打？”
赵子珊：“除了报警，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？”
沈怀霜：“你劝得了吗？”
赵子珊：“不能。”
她要是能劝住父亲的拳头，就不会给沈怀霜打电话了。
沈怀霜又问：“你爸有兄弟姐妹吗？你爷爷奶奶还在吗？”
赵子珊不明白她问这个干嘛，不过还是老实回答：“我爸有个妹妹，我爷爷奶奶都在。”
沈怀霜：“那他们能不能劝得了你爸？”
赵子珊：“……”
她爷爷奶奶看见她爸打她妈，只会说打得好，她妈活该，女人不听话就应该用拳头揍，揍到她听话。
她小的时候看见爸爸打妈妈还会找爷爷奶奶帮着劝一劝。后来知道没用之后，她不再找了。
“姐，我爷爷奶奶不管，我姑姑也是站在我爷爷奶奶那头，她跟我妈不对付，根本不会替我妈说话。”
沈怀霜皱紧眉。
她就知道。
她以为苏小卉的婆家对她不错，谁能想到她嫁了个家暴她的男人，婆家对她也这么冷漠。
她之前怎么没有告诉她这些？
不好意思？
也是，以为自己离婚就能嫁得更好，谁能想到嫁了个那样的玩意儿。
当然没脸告诉她。
她回过神来道：“所以，报警吧，只有警察能救你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