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瞿心妍的能力毫不怀疑，这种程度的伪装和布局，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。
“他现在对我这个‘猎物’很感兴趣，”瞿心妍继续说道，目光看向林豪，带着询问，“接下来，你想怎么处理他？要不要我找机会……”
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，眼神冰冷。
在她看来，赵寒这种麻烦，直接除掉是最省事的办法，免得他继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，给林豪和苏家添堵。
林豪微微摇头，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不急。”他靠向椅背，目光深邃，“直接杀了他，太便宜他了，而且动静太大，容易引来帝都赵家更多的注意。”
他沉吟片刻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：“赵家在帝都势力不小，现在还不是和他们全面撕破脸的时候。这个赵寒，虽然是个废物，但也是赵家嫡系，他的死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瞿心妍了然地点点头，林豪的顾虑她明白。
杀人对她来说简单，但后续的影响却需要考量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她问道。
林豪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拉开了办公桌的一个抽屉。
他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白玉瓷瓶，瓶身光滑，没有任何标识，看起来古朴而精致。
他将瓷瓶放在桌上，推到瞿心妍面前。
“这是我最近炼制的一种小玩意儿。”
“无色无味，混入饮食之中，不会被任何人察觉。”
瞿心妍拿起瓷瓶，入手微凉，她好奇地打量着：“这是……毒药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，但又不完全是。”
林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，“它不会立刻致人死地，甚至服用之后，身体上不会有任何明显的不适，再精密的仪器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。”
“那它的作用是……”瞿心妍更加好奇了。
林豪的眼神变得有些冷：“它的作用，是直接影响人的神智。”
“服用之后，中招者会开始出现各种各样、越来越真实的幻觉，看到最恐惧的东西，听到最恶毒的声音。”
“白天疑神疑鬼，夜晚噩梦缠身，精神会一点点被摧垮，最终彻底崩溃，活在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，但描述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这比直接杀了对方，要残忍得多。
让一个人在清醒中承受最深的恐惧和折磨，直到精神彻底疯掉。
瞿心妍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，眼神微微闪烁。
不愧是林豪，连折磨人的手段都如此“别致”。
这种来自精神层面的摧毁，确实比肉体上的死亡更能让人痛苦。
“赵寒不是自诩为猎手，喜欢玩弄猎物吗？”
林豪的语气带着一丝嘲弄，“那就让他自己也尝尝，成为惊弓之鸟，活在无尽恐惧中的滋味。”
他要让赵寒为他的傲慢和愚蠢付出代价，让他知道，有些人，他惹不起。
更重要的是，一个精神崩溃、胡言乱语的赵寒，或许比一个死去的赵寒，更能给帝都赵家带去一些“惊喜”。